当地时间4月16日，美国疾控中心（CDC）官网发布了新冠病毒疾病（COVID-19）“突破性病例”数据，为这个重要问题提供了大规模的真实世界数据参考。美国CDC定义的疫苗突破性病例（vaccine breakthrough case）指：在完成美国FDA授权新冠疫苗接种≥14天后，呼吸道样本中检测到新冠病毒 RNA或抗原的个体。

数据显示，自2020年12月14日以来，截至2021年4月13日，美国已有超过7500万人完成了新冠疫苗接种程序。在同一时间段内，美国CDC收到了来自美国43个州和地区报告的5814例疫苗突破性感染，其中74例死亡。

按照这一数字初步计算，完成接种者中，感染率不到万分之一（约0.00775%）；感染后死亡率约为1.27%。接种疫苗后，感染新冠且死亡的概率不到百万分之一（＜0.0001%）。

而根据美国CDC公开信息，同样在2020年12月14日-2021年4月13日期间，全美约3亿人口中，一共报告了1477万例新发COVID-19病例，死亡25万例。总人口中的自然感染率比接种人群中的感染率高了几个数量级。当然，疫苗接种的效力并不能以此直接对比，仍需要严格的对照统计。

接种后感染的人群有哪些特点？初步数据显示：

• 疫苗突破性感染可发生在符合接种条件的所有年龄段人群中。其中，2622例（45%）感染发生在≥60岁人群中。

• 突破性感染病例中，3752例（65%）是女性。

• 1695例（29%）疫苗突破性感染是无症状的。

疫苗突破性感染病例中已知有396例（7%）住院治疗，74例（1%）死亡。

• 在396例住院患者中，有133例（34%）报告无症状或因与COVID-19无关的原因而住院。

• 在这74例致命病例中，有9例（12%）报告无症状或死于与COVID-19无关的原因。

• 尽管不是因COVID-19直接导致的住院和死亡，但如果患者已完成疫苗接种程序并随后检测出新冠病毒感染阳性，他们仍被视为疫苗突破性病例。

美国CDC表示，现有研究正在进行中，并正在积累数据，将分析疫苗突破性感染病例的患者特征（如年龄或基本健康状况），以及所接种的特定疫苗和导致感染的特定新冠突变株。接下来也将重点关注导致住院或死亡的疫苗突破性感染病例。

如何理解这些数据？

1. 首先，美国CDC公布的信息中指出，接种疫苗后发生感染并不意外，是可预期的。

新冠疫苗已经在临床试验中证明了其有效性，是控制大流行的关键工具。但通常没有疫苗能100%有效地预防疾病。与其他疫苗一样，即便新冠疫苗按预期发挥作用，也会出现有症状和无症状的疫苗突破性病例。在完成疫苗接种程序的人群中，仍然会有一小部分人可能感染、住院甚至死于COVID-19。

但有证据表明，接种疫苗可以减轻疾病的严重程度。此外，现有数据表明，在美国应用的新冠疫苗可针对美国流行的大多数新冠突变株提供保护。但是新冠病毒突变将导致其中一些疫苗突破性病例。

2. 针对这些公布的数据，美国CDC表示，目前报告的疫苗突破性病例可能还是低估的数字。

这是因为，一方面，疫苗突破性病例的监测系统是“被动”依赖于地方卫生部门的自愿报告；另一方面，由于缺乏检测，并非所有现实世界中的疫苗突破性病例都会被识别，尤其是在无症状或轻度疾病的情况下。

但这些监测将有助于识别接种感染发生的模式，并提供相关信号。

3. 这些病例并不意味着疫苗没有起到保护作用。美国CDC强调，新冠疫苗仍然是有效的。

疫苗突破性病例仅在很小比例的接种人群中发生。目前尚缺乏疫苗突破感染者的人口统计学特征或疫苗特征。

目前证据支持新冠疫苗有效，建议所有符合接种条件的人都应尽快接种新冠疫苗。

同时，建议完成疫苗接种程序的人群，仍然需要采取多种措施保护自己和他人，包括戴口罩、勤洗手、与他人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避免前往人群聚集和通风不良的地方。

参考资料：

[1] COVID-19 Breakthrough Case Investigations and Reporting. Retrieved April 18, 2021, from https://www.cdc.gov/vaccines/covid-19/health-departments/breakthrough-cases.html

[2] COVID Data Tracker. Retrieved April 18, 2021, from https://covid.cdc.gov/covid-data-tracker/#trends_dailytrendsca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