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高兴观察到了同样高水平的疫苗有效性。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增加了许多衡量感染严重程度的指标，并测量了病毒载量和感染持续时间。” 研究作者之一，亚利桑那大学（University of Arizona）公共卫生学院研究副院长Jeff Burgess教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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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论文汇总分析了美国疾控中心支持的两项新冠前瞻性队列研究数据，共覆盖了美国8个地点的3975名医疗保健人员（53%）、急救人员（21%）、其他基本工作人员和前线工作人员（26%）。约62%受试者是女性，72%年龄在18- 49岁之间，69%有慢性病。

在2020年12月14日-2021年4月10日期间，这些受试者无论是否出现症状，每周都需要通过鼻拭子进行核酸检测；一旦出现COVID-19相关症状，则还需要额外提供鼻拭子和唾液样本。

截至4月10日，共有3179人（80%）接种了至少一剂获批mRNA疫苗，其中2686人（84%）已接种两剂。在接种的疫苗中，67%是BNT162b2疫苗，33%是mRNA-1273疫苗。

研究期间，共有204名（5%）受试者检测到新冠感染，其中5人已完全接种新冠疫苗（第2剂后≥14天），11人部分接种（第1剂后≥14天，第2剂后<14天），156人未接种疫苗；32人第一剂疫苗接种不足14天，被视作接种状态不确定，未纳入分析。

在调整不同疫苗、地点、职业和当地病毒传播情况后，数据显示，完全接种两剂mRNA新冠疫苗对预防感染的有效率为91%，部分接种预防感染的有效率为81%。研究团队指出，这与疫苗在临床试验中的表现，以及英国医疗人员真实世界研究的数据相似。

相比未接种疫苗的感染者，部分或完全接种mRNA疫苗后感染的受试者，体内病毒RNA载量低40%。未接种疫苗感染者的平均病毒载量为每毫升3.8 log10拷贝，部分或完全接种疫苗的感染者，平均病毒载量为每毫升2.3 log10拷贝。平均病毒载量与受试者特征之间没有实质性关联。

接种疫苗的人，感染时间也更短，核酸阳性超过一周的风险降低了66%。未接种疫苗的感染者，大多数（72%）持续1周及以上能够检测到病毒；而在疫苗接种者中，大多数（75%）感染阳性只有1周。

疫苗的保护作用也直接反映在了病情更轻、病程更短上。接种疫苗的人群，出现发热性症状（febrile symptoms）的风险降低58%，生病卧床的天数减少了2.3天，有症状时间短6.4天。（COVID-19相关的发热性症状定义为发烧[fever]、有发烧感[feverishness]、发冷或测量体温高于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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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 Burgess教授总结道，“如果你接种了疫苗，大部分时间你都不会感染新冠病毒。即使感染了，你体内的病毒也会减少，你的病情可能会轻得多。”

论文指出，在发生突破性感染的人群中，mRNA疫苗似乎以多种方式减轻了感染、缓解疾病。研究观察到的病毒学和临床效果也与此前的发现一致：轻症COVID-19的病毒载量更低、持续感染时间更短。

研究团队表示，研究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随访时间较短；不排除疫苗接种后病毒载量降低导致一些感染者实际没有被检测出来；由于突破性感染数量相对较少，无法区分完全接种和部分接种疫苗的影响；没有完成所有病毒的基因测序；症状依赖接种者自我回忆报告，等等。

未来，如果进一步的数据证实mRNA疫苗接种能够减少病毒载量和感染持续时间，从而减弱了新冠病毒的传染性，那么将表明疫苗不仅预防感染，也能减轻突破性感染的影响——这一发现对一线工作人员尤为重要，因为他们有可能通过与患者、同事和公众的频繁密切接触传播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