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Delta等多种新冠突变病毒在全球各地广泛流行，其中很多变种能够让疫苗接种者的血清中和能力降低。那么，接种新冠疫苗后获得的保护能力能够维持多久，接种第三剂增强疫苗能否提高中和抗体对新冠突变病毒的中和能力？今日药明康德内容团队将结合公开资料，对这些问题进行探讨。
中和抗体水平随时间推移而下降
辉瑞/BioNTech发布的新闻稿指出，以色列卫生部发布的真实世界数据显示，在接种第二剂新冠疫苗BNT162b2之后6个月，疫苗预防感染和症状性疾病的效力出现下降，而预防严重疾病的效力仍然维持在较高水平。在这一期间，Delta变种在以色列成为主要新冠变种。这些结果与该公司仍在进行的3期临床试验的分析结果一致。
多项研究已经显示，疫苗接种者体内的中和抗体水平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下降。而新冠突变病毒株的出现可能让抗体的中和滴度进一步降低。日前，Moderna公司在第一季度的季报上也公布过对中和抗体滴度持久性的研究。数据显示，在接种两剂新冠疫苗6-8个月之后，虽然大部分志愿者的血清对野生型病毒仍然具有中和能力，但是接近一半志愿者的血清对Beta（B.1.351）和Gamma（P.1）的中和滴度降低到检测水平以下（下图中红圈标出的数据点）。
疫苗接种者血清对野生型和新冠突变病毒的中和能力随着时间推移而下降（图片来源：Moderna官网）
第三剂疫苗显著提高中和抗体水平
目前，已经有多家新冠疫苗开发公司公布了接种第三剂增强疫苗后的实验结果。Moderna公司发表的数据显示，接种第三剂新冠疫苗两周之后，针对野生型和新冠突变病毒（包括Beta和Gamma变种）的中和抗体滴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中和抗体几何平均滴度（GMT）与此前临床试验中接种两剂疫苗后达到的峰值水平相当。
图片来源：Moderna官网
增强接种mRNA-1273或mRNA-1273.351均增强针对新冠突变病毒的中和能力
阿斯利康（AstraZeneca）公司日前也在《柳叶刀》预印本上发布了接种第三剂腺病毒新冠疫苗Vaxzevria（曾名为AZD1222）的效果。
试验结果显示，在接种两剂Vaxzevria至少6个月后接种第三剂疫苗，可以将针对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的抗体水平提高6倍。研究人员同时检测了疫苗接种者血清对Alpha、Beta和Delta（B.1.617.2）突变株的中和能力，发现接种第三剂疫苗导致对这三种病毒变体的中和活性增强（下图B）。
图片来源：参考资料[6]
▲接种第三剂疫苗提高与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结合的抗体水平（A）和针对多种突变株的中和活性（B）
辉瑞/BioNTech在上周发表的声明中也表示，在完成两剂疫苗接种6个月之后，接种第三剂疫苗可以将针对野生型和Beta突变体的中和抗体滴度提高5-10倍。
在安全性方面，目前公布的数据显示接种第三剂疫苗后出现的局部和全身性不良反应与此前临床试验中接种第二剂疫苗之后出现的不良反应一致。并没有因为接种第三剂疫苗出现新的安全信号。
总体来看，多家疫苗开发公司的研究显示，接种第三剂疫苗能够显著提高中和抗体水平，有望提高对目前受到关注的新冠病毒变体的保护能力。
图片来源：123RF
诚然，人体对疫苗产生的免疫反应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不但包括中和抗体的产生，还包括针对病毒的T细胞反应。而且，接种疫苗后产生的记忆B细胞能够在病毒再次入侵时迅速产生抗体，有助于减轻患者的症状。已有研究显示这些记忆B细胞可能在人体中存活很长时间并且进一步优化产生的抗体。因此，人体对新冠病毒的保护能力，并不仅限于中和抗体滴度。
美国FDA和CDC日前发表的声明指出，是否需要接种第三剂疫苗，以及何时接种第三剂疫苗需要根据实验室数据、临床试验数据等多方面数据，基于科学分析最终做出解答。让我们继续关注数据和科学分析带来的答案。
参考资料：
[1] Pfizer and BioNTech Provide Update on Booster Program in Light of the Delta-Variant. Retrieved July 12, 2021, from https://investors.biontech.de/news-releases/news-release-details/pfizer-and-biontech-provide-update-booster-program-light-delta
[2] Joint CDC and FDA Statement on Vaccine Boosters. Retrieved July 12, 2021, from https://www.fda.gov/news-events/press-announcements/joint-cdc-and-fda-statement-vaccine-boosters
[3] Moderna Business Updates First Quarter 2021 Financial Results. Retrieved May 6, 2021, from https://investors.modernatx.com/static-files/c3674f1b-39d4-4bc5-83a7-904133512154
[4] Israel offers third shot of Pfizer COVID-19 vaccine to adults at risk. Retrieved July 12, 2021, from https://www.reuters.com/world/middle-east/israel-offers-pfizer-covid-19-vaccine-booster-shots-adults-risk-2021-07-11/
[5] Vaxzevria induced immunity for at least one year following a single dose and strong immune responses following either a late second dose or a third dose. Retrieved July 12, 2021, from https://www.astrazeneca.com/content/astraz/media-centre/press-releases/2021/vaxzevria-induced-immunity-for-at-least-1-year-following-a-single-dose-and-strong-immune-responses-following-either-a-late-second-dose-or-a-third-dose.html
[6] Flaxman et al., (2021). Tolerability and Immunogenicity After a Late Second Dose or a Third Dose of ChAdOx1 nCoV-19 (AZD1222). http://dx.doi.org/10.2139/ssrn.3873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