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美国CDC文件原文：接种疫苗者和未接种者感染后病毒载量无差异

此消息一出引发强烈震动，甚至美国抗疫措施都将因这一发现而改变。但是这一情况也引来了一些质疑，个别学者认为核酸测试病毒载量可能不准确，也许这一现象还不能定调。

但是很快，又有来自美国威斯康辛州的研究证实，美国CDC的这一重大发现并非技术不准的错误，而是确有其事！

1

威斯康辛的数据与CDC结论吻合

来自威斯康辛州的这项数据分析论文于当地时间7月31日发出，标题和CDC的文档一样，非常明确的指出了接种疫苗和未接种疫苗的Delta感染者病毒载量相似。

图2 威斯康辛的论文标题

本研究由威斯康辛当地公共卫生组织和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的研究人员共同完成。采样的患者时间窗主要是2021年6月28日至2021年7月24日，采样地点主要在威斯康辛州Dane County。研究人员解释Dane County是全美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县之一，67.4%的居民完成接种，也是检测率最高的县之一，人均进行检测数3.08，美国平均值仅为1.48。

2

先上数据，再说分析

先前有分析认为，循环阈值（Ct）数值小于等于30，代表患者可能具有感染性。Ct数值代表病毒在体内达到阈值需要复制的代数，这个数值越小，说明体内的病毒载量越高。

根据威斯康辛这篇论文的采样结果，接种疫苗后发生感染的人当中，84%其Ct数值小于等于30，在未接种疫苗发生感染的人当中，这个情况的人群占比83%。

换言之，在未接种疫苗的人群当中，有大约17%的人发生了感染但是病毒载量很低，这个比例在接种者中也类似。

研究同时强调了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危险因素，33%的接种后感染者，其Ct数值小于20，也就是说这些人体病毒载量非常高。

更加具体的情况见研究团队制作的统计图。

图3 研究团队制作的统计图

灰色点代表没有接种疫苗者的病毒载量，橙色点代表接种依靠者的病毒载量，双方并没有明显差异。

因为这一现象有点违背常识，研究者将队列进行了扩大，再次进行了检测验证。

图4 实验验证

结果和上次一样，接种疫苗后发生突破感染的人和未接种疫苗感染病毒的人，体内病毒载量无明显差异。

3

这种情况会有什么影响？

威斯康辛的研究者非常明确的在论文中指出，在一般情况下，疫苗应当能够降低发生突破性感染的人的病毒载量，而非像现在这样没有差异性。

这种理论上应该发生实际上却没有发生的病毒载量的下降，将影响患者传播疾病的能力，影响病程的进展，影响重症甚至死亡率的发生。如果疫苗有效的降低病毒载量，那么感染者传播疾病的能力会降低，症状会更轻，重症率和死亡率都将降低。

实际上，在之前流行原始毒株或者无明显逃逸能力的免疫的情况下，很可能情况正如理论推测这样。来自卡塔尔的一项研究，从2020年2月开始收集病例数据，就发现在接种疫苗后发生突破感染的患者中，病毒载量比未接种者更低一些，因此卡塔尔研究者也推断疫苗能够有效的降低突破感染患者传播疾病的能力，并且减轻病情。

但是现在，在Delta作为主流变异株的地区，突破性感染者的病毒载量不再与未接种疫苗的感染者拉开差距，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首先，威斯康辛州这份研究的作者团队与CDC一样，都认为这意味着接种疫苗后发生突破性感染的人群将与未接种疫苗的感染者具备一样的感染能力。因此，两个团队都在极力呼吁接种疫苗的感染者做好物理防疫措施——戴口罩，搞社交隔离，不要因为打了疫苗而有丝毫松懈。同时，由于接种疫苗者很可能更不注意，而更频繁的暴露在有新冠病毒的环境中，因此，接种疫苗者需要更加频繁主动的进行核酸检测。

那么，这种现象对病程的影响呢？很遗憾，不论是CDC还是威斯康辛州的研究，都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尽管威斯康辛州研究者认为理论上降低病毒载量应该能够减轻病情，但也并未对目前这种现象给出病情影响方面的定性，而是引用了其他数据认为依靠仍能有效的防重症和死亡。

但是威斯康辛州这份研究提出，这种意料之外的发现提示我们，疫苗对病毒的远期效果是不能稳定预测的，它的重症保护和死亡保护到底可以持续多久，亟需研究，并且在这一前提下，需要对长期防疫制定并行计划。

参考资料：

[1]Vaccinated and unvaccinated individuals have similar viral loads in communities with a high prevalence of the SARS-CoV-2 delta variant.  doi: https://doi.org/10.1101/2021.07.31.21261387

[2]Effect of vaccination and of prior infection on infectiousness of  vaccine breakthrough infections and reinfections.   doi: https://doi.org/10.1101/2021.07.28.21261086

[3]Outbreak of SARS-CoV-2 Infections, Including COVID-19 Vaccine Breakthrough Infections, Associated with Large Public Gatherings — Barnstable County, Massachusetts, July 2021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